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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接触的邹济平医师
“大医精诚,”见于唐代大医家孙思邈所著《备急千金要方》第一卷。意为大医者,不仅要有精湛的医术、还要有崇高的医德,二者缺一不可。历代医家为之奋斗不息。时至当今,仍被医界推崇备至!
邹济平是不是大医,我不敢妄加评论,但“精诚”二字,他配!这是我作为求医问药者,与他接触所留下的深刻印象。
早有朋友荐我到麻城冠瑞医院治疗,说该院被评为“全国诚信民营医院”,检查设备精良、医德医风好、就医环境宽松、药品货真价实。入住者,多能获得满意的疗效。
鸡年腊月的一天上午,雨雪纷飞。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了麻城冠瑞医院。外面天寒地冻,而里面却暖意融融。
因与该院鲁功举院长是乡党,我便乘电梯,直接上到了八楼院长办公室。是门诊还是住院?我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寒喧一阵之后,他建议我还是住进来,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调理一段时间。接着,他又向我郑重推荐了该院副院长邹济平医师。并说邹八八年毕业于湖北中医学院,在市人民医院供职二十多年,先后担任过中医科、肛肠科主任,中西兼修,临床经验丰富,治愈过许多疑难杂症,被广大患者誉为“百姓好医生”、“鄂东名医”。尤其是他的肛肠手术驰名荆楚,外地患者纷纷慕名而来。乡党的话,我自然深信不疑。聊毕,他还特意安排我与邹副院长见了面。
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邹副院长就来到了我的病床前,态度和霭而亲切。他先用听诊器在我腹部听了约十分钟,接着测血压、反复了三次。然后开始问病史、切脉、看舌头。前后四十多分钟。他切脉是左手切右脉、右手切左脉,交替四轮。这是我就诊中医历史中时间最长的一次。做完这些,他沉思片刻后对我说:从中医辩证看,你的脉象整体微弱,尤其肾脉最弱、几乎感觉不到。说明你的糖尿病肾病应该比较严重了,但具体到了几期,中医难判,要作理化检查。另外,可能还有其他并发症。如果通过西医检查得出准确结论,再以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效果会更好一些。他建议我还是先到协和或者同济去确诊一下,然后再来找他……
由于病重心急,我还是要求他先开几副中药试试。可他却极不情愿地说:你最好还是到省里检查之后再来开,因为你的糖尿病程太长、病情比较复杂,如果诊断不明就用药,那是不慎重不负责的作法。真正的好医生,应当尊重科学、尊重生命!
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开了五剂汤药。我服了之后,脚踝水肿有所消减,走路的劲儿也足了许多。
出院后没多久,在我侄子家与邹副院长相见。他问起我的病情,并嘱咐我尽快去武汉检查。
大约又过了十几天,我在广场散步遇见了他。一见面他便问我去检查了没有?我说还没有去。这下他就很不高兴了,严肃地说:肾上的病进展很快,到了五期就得透析啦,你必须这两天去武汉!那表情很是严肃,真是他病如己、医者仁心啊!他这么一急,我也警醒了,决定尽快去武汉。
第三天上午,在家人的陪同下我住进了同济医院内分泌科。前三天几乎都是例行检查,什么抽血、磁共振、心电图、肌电图、彩超、查眼底……检查结论让我震惊:糖尿病肾病三期,距尿毒症只剩最后两期了,医生说不可逆转、只能控制进程;双眼底疑似出血、双足底感觉降低,系神经病变所致:高血压三级,颈动脉股动脉见多发性斑块,一旦脱落不是脑中风就是心肌梗死。结论明确了,还是“打道回府”吧!按照西医治急症,中医治慢病的固有思路,我决定另辟蹊径,找邹副院长开中药,或许能获意外之喜。
邹副院长仔细阅读了同济医院的出院资料以后,稍作沉思,便开始望闻问切。其中望和切最为细致。望舌切脉各六次、约半个小时。他思虑良久,之后肯切地判断我为糖尿病“逆症”。并说逆症比顺症难治。他进一步解释说,糖尿病在中医辩证里,一般都是阴虚阳亢、顺症。而我是阴阳双虚,虚在心脾肾、以肾为最,故而下肢瘀肿。何故?阴虚及阳者,是为逆症。意思是阴阳互根,阴虚太过,也会导致阳虚。拿水肿来说,应为命门之火不能温煦脾阳,乃失运化。脾阳不健,导致肾水泛滥、阴霾密布,进而水道阻滞、全身水肿。故治则应为温阳化气利水。以黄芪、杜仲、白术、茯苓等药组方,使肾阳充足而温暖脾阳。脾健运,则河道畅通、水得运化。阳气温化,则阴霾散而水肿消。而西医消肿多用利尿药,虽然直接、便利、起效快。但利尿的同时,也让有益的钾钠元素丢失了,时间一长,人会感觉疲软无力,且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停药即反弹,相当于釜底抽薪,水液不得蒸腾气化。这就是中西二医的不同之处!他的解释生动形象、深入浅出,让我茅塞顿开、心悦诚服。
他依此见组方,我服了五剂,肿基本消了、尿蛋白也减少了,血压血糖也下降了许多,且趋于基本稳定。因为这次中药疗效的明显,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我决定在不弃西医的前提下,坚持中医治疗,并期待着这种方法能够创造奇迹。
待我再度复诊之时,我和他的关系便变得更加融洽了,相互间几乎可以放开顾虑地聊天。
他一九八八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市人民医院中医科当医生,开始的时候,以为有扎实的理论功底,临床一段时间,就可以胜任了。而恰恰是临床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对中医开始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原来,中医药理论如何应用于实践、如何把握共性与个性之间的差异、如何尚古而求新、如何修行医德……一切竟然如此深奥!大学文凭,还只是一张入场券,上佳表演,必须靠台上勤学苦练。
于是,他虚心地向名老中医占茂怡、王光润学习请教。他们的医德医技,让人肃然起敬。他们对待病人总是轻声细语、诲人不倦;他们望闻问切,总是细致入微、不厌其烦;他们开处方总是聚精会神,反复斟酌、修改。他们研读医学典藉总是追根溯源、孜孜以求,许多名篇甚至倒背如流。从他们身上,他看到了一域名医的治学精神与职业操守!让他受益终生。
在之后的岁月里,他以他们为楷模,不断修炼自己的医德医技。有时看一个病人的舌头,他经常会反复十次二十次。开一个处方,也是反复思考才下笔。处方开出后,还要及时跟踪服药反应,并及时作出调整。实践让他体会到,中医之要在于变通,处方具有不可复制性,即便历代医家的精典处方也只能作参考,而不得照搬照抄。时代在前进,好中医应崇古而不泥古,扬弃才有创新发展。他那时候是单身,天天泡在医院里,研析病例处方经常至深夜。后来娶妻生子了,家务事多了,但这个习惯仍没改变,也得到了家人的理解与支持。
他接着深有感触地说:中医西医不能相互排斥,只有互学互补、方能相得益彰。西医的理化检查和处置直接明了,有肿瘤就切掉,有炎症就用抗生素,针对的是真实具体,比较适用于急症;而中医辩证,是把人看成整体,注重脏府的相互联系,追求阴阳平衡,以此增强人体免疫力。一般来说,许多慢性病,走西医诊断、中医治疗的路径是比较合理的,往往能够事半功倍。为此,他几乎花了同等的精力研习西医,探究中医与西医在诊断、治疗方面的联系。治疗中坚持中西结合、因病制宜。即宜西则西、宜中则中。比如,有的病人症状急重,先以西药“刹住车”,平稳后,再用中药加以调理,以求标本兼治之效。还需要强调一点,在诊断方面西医比中医更有优势。西医诊断是现代科技的具体应用,结论更加客观科学,为中医治疗提供了确凿的依据。但有时候,西医穷尽一切理化手段仍不能准确结论时,而中医则可以从病人症群中的突出症状入手,施以对症治疗,且多有好效果。这是他之个见。
关于用药,我问他有何独到之处?他说,用药如用兵,难攻的大山头须用重兵,集中优势兵力拿下它。但其他小山头,也不能放弃,务必各个击破,以防互为策应联动、形成反扑之势。不过现在人工种植的药材,药力大打折扣,就像和平年代战斗力下降一样。所以用药时必须考虑增加份量,以求最佳“火力”。他的话形象幽默,实属独到之见。
我让他谈谈经手治愈的典型病例,他回答说:从医几十年,经治的病人、治好的病人太多了,哪还记得清啊!不过,有一例他至今记忆犹新。那天,一位中年男子挂了他的专家号,一大早就等在了诊室门口。开门坐下之后,病人就开始含泪倾诉,说他患的是肝硬化,西药中药吃了好几年,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花完了家里全部存款还借了债。中年男子说,听说中医科邹主任医术好,能治这病,所以昨天下午就来排队挂您的号。邹济平边听边让他躺下,一看,肚子肿得像个鼓,典型的“蜘蛛状”,说明肝硬化确已很严重。辩证思量之后,邹济平觉得肝病不能一味抑肝伐肝,也不可疏肝太过。《内经》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又有“五行”之中,肝为木、脾为土。只有先疏松土壤,树木才能滋荣茂盛。于是,邹济平按此思路开处方,服了五剂之后,病人的腹肿便明显的消减了。后来每次复脉,又在原处方基础上作适当调整。邹济平记得,这位病人接连吃了五十副中药后,腹肿全消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为了巩固疗效,邹济平还多次骑着摩托车去回访病人,主动自费送药上门,直到他完全康复。病人及家属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为好。邹济平说不用感谢,这是他的职责,为病人解除病痛,是医生最大的幸福。你给我送幸福,我应该感谢你!听说,这位病人康复后又去了南方打工,家庭生活状况有了新的改观。
谈到“精诚”,邹济平的理解也非常到位。邹济平说精与诚相辅相成。光有好医术,没有好医德,往往不能好好地治病救人,相当于力有余而心不足;而光有好医德,没有好医术,往往又不能够把病人救治好,相当于心有余而力不足。医术不精可以修炼,而医德缺失就难以弥补了。所以,要想成为真正的大医,必须德艺双修、终生不辍!
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邹济平的许多修为与见解,让我深深感动并深受裨益。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这八字之句,将良医与良相并论,足见其地位之高、作为之大!但要修成一位真正良医,又谈何容易呢!邹济平感慨尤深!
但邹济平的为医之道,称得上是良医修行之道。在道上,他走得很虔诚、也很辛苦。他案头翻得发毛的医学著作,以及摞得高高的笔记本和密集如麻的心得体会,便是他修行缩影的见证。我衷心地祝愿他,精诚所至开金石,最终修炼成德艺双馨、悬壶济世的一代良医!对此,我坚信不疑!(李向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