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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是我朋友的网名,其人其事,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我与独步直接交往的时间不长,始自去年,在麻城信息港美文美图栏目上,零星读到他评点别人(包括我)的文字,名独步,偶尔也名独行的,名字中注入了一种男人的固执与孤独。他先是述而不作的,但三言两语常切住了文脉,让人刮目相看。后来他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短篇小说《救火》,一篇是悼亡散文《唤取春风送画魂》(悼范德怡老师),那种深沉的思想,浓烈的感情,给文友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尽管我们同在一个小城多年,年龄亦相仿佛,以前并不相识,但他的本名我是早有耳闻的。因为他是本市有名的书法家,而本市的书法家中我有几位朋友,在他们口中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最让人感叹的是,他曾因尿毒症而经历过生命之危,幸而通过换肾终于脱险。据说,病前的独步原本儒雅,病愈后更多了一份安闲与恬淡。因此,我不知道,他这个“淡淡的独步”,是缘自那场病痛后的顿悟,亦或是多年翰墨临池的修炼?
与独步相识之后,因为工作都忙,我们交往也不是很多,正应了一句古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有时网上文字相寄,有时电话里聊聊,偶得空闲,我们也约几个文友一起小聚,大家谈文学,亦谈书画,乃至社会人生,无所不聊。不管我们的情绪是激昂还是低沉,独步总是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着,那一种慢条斯理,流露出一种洞烛世事的安闲、参透人生的睿智,当然那微笑中亦流露着对大家的支持与理解。特别是对于年轻人,他总是显得宽容而又大度,在鼓励的同时,也真诚地指出他认为应该注意的地方。因此,与他交往过的人,对他都不约而同地有一种信任感。
我是一个懒散而浮躁的人,在与独步的交往中,我觉得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比我大两三岁,我视之如兄。每次看到他,我总会想起他的那一段特殊的经历,同时惊异于他在闯过苦难之后的那一份平和心态,这都表现在他那一份从容的淡笑中。这是一种过尽千帆之后仍能波澜不惊的从容。这一份经历,让他对世事与人生有了更加独到的体味,相信这也是使他在学问和书艺上不断突破的一种精神动力。这些对于身边的朋友也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从他身上,我读出了一份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执着。可以说,人生的磨难是一笔不可多得的精神财富,当然,关键是要挺过磨难,战胜磨难。
独步的学历并不高,在麻城一中高中未毕业便入伍了,在部队由小兵干起,自学文史哲,钻研诗书画,提干,转业,多年从事文秘工作,而后在单位任领导职务,与之交谈,他学识的渊博和见解的独到都会让人联想到,多年来他曾付出了怎样的努力。而他身上,没有官场中高高在上的盛气,没有名利场中尔虞我诈的俗气,也没有儒林中陈词滥调的酸气和文人相轻的痞气。蔡慧泉是我俩共同的朋友,我曾说慧泉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传统文人,结识独步兄之后,我才发现此言谬矣。
独步兄为人处世,不事张扬,也是淡淡的风格,但对于朋友,是肯尽心尽力帮助的一个。一日,我与他谈起准备出一本个人文集,因集中有一篇短文《自画像》,拟找人画一张漫画相配。他马上说可以让女儿给我画。他女儿在江南大学学美术设计,虽未画过漫画,但美术功底还是比较扎实,随便给了几张照片让独步带去,几天之后便画了一幅颇有味道的漫画,让我欣喜不已。
早些天,独步兄嘱我写一首诗,作为他参加麻城一中百年校庆书展的备选内容,我漫应着,也写了几首,但都不满意,羞于出手。今天他打电话来催要,我又漫应着,晚上铺开纸准备写一首,提笔信马由缰,竟然离题,写成了这么一篇《淡淡的独步》。
二十年前,我曾在题赠友人的诗中写道:“有些陌生的人原本熟悉,有些熟悉的人却永远陌生。”滚滚红尘之中,有些人仅仅是一次邂逅的缘分,便注定会成为终生挚友,我想,独步兄与我,当属此例,呵呵。在人生的路上,有我们同行,独步兄应不再孤独。在我眼里,能经常看到独步兄那淡淡的微笑,我将很欣慰。
(附记:读完此文,或许有人会问,独步究竟是谁?那么,你猜去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麻城一中七六届的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