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四川【之二】
来源:麻城新闻网 | 2015-07-24
人说四川有几绝:川菜、川剧、川酒,川菜以麻辣著称,川剧以变脸为最,川酒有五粮为佳。所以到四川,火锅、烧酒、大戏乃是乐事。我之于四川,虽说不是熟悉,但也不是很陌生,二十年前多次往返成渝,走川江,游三峡,看重庆的万家灯火,祭武侯祠,论草堂春色,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李白之江油,皇叔之白帝,喝盖碗茶,摆龙门阵,蜀道之难于上青天,四川真是引人入胜。现在,川渝分设,但川渝之间血脉相连,我要在这淡淡的旅途中寻找淡淡的故事了。
回味都江堰
到都江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因为,那里岷江、岷江有一座气势宏伟、千年不倒的水利工程。
余秋雨说:都江堰水利工程“实实在在地占据了邈远的时间。。。至今还在为无数民众输送汩汩清流。。。它永久性地灌溉了中华民族。”
宝瓶口、鱼嘴、飞沙堰构成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的核心。由于落差较大的原因,岷江是成都平原的悬江,以至于古时候的成都平原雨季一片泽国、旱季赤地千里,战国时期秦蜀郡守李冰通晓天文地理,上任伊始便开始整修水利、根除水患、发展农业。
公元前256年,李冰父子经过实地考察,制定了江岷江水流一分为二的方案。凿开玉垒山,形成一个宽20米的口子,让岷江的水流一部分通过瓶口流入东面的成都平原用于灌溉,外江也因流量的减少不再泛乱,这就是宝瓶口。由于东高西低的地势,宝瓶口修好后水量却得不到保证,于是又在岷江中修了分水鱼嘴,江岷江水分为内江外江两支,内江窄而低,外江宽而浅,这样,枯水季节六成以上的江水进入内江,丰水季节六成以上的江水进入外江主航道,这就是分水鱼嘴。为了控制水流进入宝瓶口的流量,在鱼嘴和宝瓶口之间修建了飞沙堰,用于分洪减灾,当水量过大、水位过高时,洪水瞒过堰顶进入外江,内江的水量不致太大;流入外讲的水由于漩涡产生的离心力,沙石越过堰顶而减少在瓶口的堆积。
“深淘滩、低作堰”是蜀人治水的理念。在都江堰,有伏龙观、二王庙、安阑索桥,有李冰石像和“饮水思源”的石刻,有祭水拜水的诗文、小曲,有形式多样、多姿多彩的水的节庆,形成了独特的水文化。
水曾经是都江堰的灾难,又推高了都江堰。都江堰水利枢纽比长城还要早,还在发挥功效。这个政治家兴建的工程,政治没有让他流芳百世,治水却让他万古流芳。
藏 谜
一位苦命的藏族老阿妈牵着自己的小羊羔叉叉,匍匐行进在前往拉萨朝觐的路上,老阿妈不知道拉萨有多远,也不知道路上会有几多艰难险阻,她就是一颗诚心,要一步不差的的走到拉萨,参拜心中的圣地。
老阿妈来到河边,年轻的男子正在收割青稞,他们热情地问阿妈要去哪里,当老阿妈告诉他们要去拉萨朝圣时,得到了他们极大地尊重,年轻人为老阿妈打起了人桥,让老阿妈从自己的身上通过。老阿妈的虔诚感动了荷花度母,她在荷花中翩翩起舞。英俊的藏族小伙弹六弦琴、跳踢踏舞,美丽的藏族姑娘挑起长袖舞来歌颂爱情,诵经的老阿妈用天籁般的声音洗涤心灵,人民在用藏族独特的方式为老阿妈祈福,牦牛舞、打阿嘎、赛装节,藏族文化气息鲜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老阿妈为了保护小羊羔冻死在快到拉萨的路上,转世为一个男童牵一只小羊羔继续自己的朝圣之路,生生不息。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表现了古老藏族的各种文化 ,原生态的,舞蹈震撼,歌声高亢,把藏人的力和美表演得淋漓尽致。
巨大的经筒,低沉的长号,九寨沟的藏谜剧院在飘扬的经幡中更加耀眼夺目。
据说,这是舞蹈家杨丽萍和藏族歌手容中尔甲联合打造,如今成了九寨沟的文化亮点。
藏族小伙的故乡情结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松潘,那是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过草地的地方。大唐林卡购物中心是四川阿坝州重点打造的现代化购物中心,位于松潘,从黄龙到松州只有这一家旅游产品购物点,经营阿坝水晶石、高原特产和中药材。
在大唐林卡工作的人大部分是汉族,但在门口,几个担任保安的是清一色的藏族小伙。他们工作非常认真,每一辆旅游车驶入,他们都要给予最庄严的敬礼,目送车辆进入大院,车辆离开,他们用同样的礼节目送车辆的离去。年复一年,他们重复着同一个动作,高原的辐射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强烈的印记,相信内心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走进他们,和他们攀谈。
来自青海玉树的小伙子说,自己是白马藏族,大地震前在上海、北京打工,月收入两千多,但他还是愿意在藏区找一份工作,因为自己热爱自己的民族,喜欢雪山、高原,喜欢锅庄舞、青稞酒。来自阿坝州当地的小伙子是安多藏族,以前在广东打工,自己愿意留在家乡,同样是出于热爱,家乡很美,高天、白云,草原、牦牛,用汉族的话说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这话时,小伙子没有一点做作,我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位纯厚的藏族小伙,他把汉人的俗语说的如此流畅,说明他一定有过人的敏锐。
两个小伙子都穿藏胞,他们还有两个同伴,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和善、友好,面部黝黑,干活认真,月收入都在2500以上,但是,他们都只上到小学三年级。
他们就是为藏族而生的,有了他们,古老的藏族会更加兴旺繁荣。
蚕陵古镇
1933年的茂县叠溪大地震,西蜀文化的发祥地之一的蚕陵古镇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座羌族聚居的川西小镇,有270多户人家,大地震来袭时,只有一男一女逃生,其余的全部遇难。当地的老百姓告诉我们,地震发生时,天上发出强烈的亮光,大地剧烈震颤,飞沙滚石遮天蔽日,地面剧烈下沉200多米,顷刻之间,叠溪蚕陵镇变埋在地下,没有任何生命可以保留。与此同时,山体出现大面积滑坡,堵塞了岷江,震后暴雨连绵,形成了巨大的堰塞湖,最深水深大140米。而幸存的两人地震发生时一人在山上放羊,一人在赶路,两人得以生还乃是不幸中的大幸。
站在堰塞湖边我在追思小镇的历史风云,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静静的湖面,静静的山峦,湖上没有船只,山上没有羊群,留下的是静静的思考。对面的山体支离破碎,没有树木,山体是巨大的岩层,生长少量的青草缺少了许多生机。山脚下的湖边,依稀可以看见几处破败的瓦屋,老乡说哪里曾是牧民的住所,现在已经不用了,也没有人在去到那里,这更加增加了心中苍凉的感觉。从我站的地方望过去,看不见忽的终点,5.12大地震是会坏的环湖公路依稀可见,现代化的隧道代替了当年的环湖公路,遗憾是看不见堰塞湖的整体和风光了。
小镇的繁华去了,小镇的沉重还在流传,历史告诉人们,堰塞湖底是一座羌城。不久的将来,堰塞湖边又将有一座新的蚕陵镇,更多的羌人会在这里繁衍生息,蚕陵古镇又将出现往日的盛况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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