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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我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回望孩提时光、求职上班、恋爱结婚,一路走来,似乎只是一转眼,却又恍若隔世。
儿子康康,注定是我一生的愧疚,康康生下来时圆头圆脸亮眼睛,人见人爱,他出生时正是8月31日的夜里,正值孩子们开学的季节,但他却没能上一天学,在康康一岁两个多月时,一场突降的灾难落到了孩子身上,孩子患上了一种世界性难题的疾病,多年来我们各地求医,吃过无数的中药西药,2008年底还到重庆新桥医院做了手术,无奈效果无几,孩子倒遭了不少的罪。就如同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虽然多年来连医学上都难以解释康康的病因,我相信康康的病只能是缘于我们大人的照顾不周,每每想及,我总是不自由地红了双眼。
我的网名天赐,其实是康康出生之前取给他的小名,那时我怀他七八个月吧,和他爸躺床上午休,我在看一本小说,里面有一大家族,兄弟几个都叫天什么,有天业、天笑,我说,我们的孩子就先取个小名吧,也叫天什么,他爸随口就说,那就叫天赐呗。不过出生之后,倒一直没有对他叫过“天赐”,世事难料,当年的希冀变成了如今的心痛,我们也只有无奈地自我安慰,无论孩子正常与否,于我们面前,依然是上天赐与我们的宝贝。
终于在去年,立冬的前一天下午,我生下了女儿梓萌,女儿长相和哥哥极像,圆脸大眼、白皮肤,这几年生活条件的改善,让梓萌出生之后在物质方面的待遇与哥哥当年相比好了许多,奶粉与纸尿片一直用的进口牌子,液体钙也是让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但是在照顾方面,如今老人年岁老了许多,康哥哥也要人照顾,带梓萌的任务就只有落到保姆尹姐的身上,初夏时保姆家里有事请假了两三个月,我只有把梓萌带到姨妈开的鞋店里由姨妈边开店边带,梓萌倒是十分乖巧,跟着姨妈粘姨妈,跟着保姆粘保姆。在姨妈店里时,外婆常过来帮下忙,推着小车把她带到姨妈店前面的黄商去坐坐逛逛,看看人流,卖点零食,蹭蹭空调,这样想想梓萌的成长也还得感谢黄商啊。
梓萌也有个小名,叫梦瑜,还在我怀她时,做了个梦,一池塘的好多鱼啊,我本是不会游泳的,这下子不知哪来那么厉害的功夫,一下子跳进水里,捉了条又黑又大的鱼,正一双手捧着高兴时,醒了,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想好了,这孩子,要是个男孩子,就叫梦余,要是个女孩,就叫梦瑜。
梓萌很乖,从小让我教了要爱哥哥,不能与哥哥抢玩具和零食,十个月起就常常伸着圆圆的小脑袋去亲哥哥额头,不过礼让的事情总是不主动记得,总是要我提醒: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又和哥哥抢是吧,才肯松了手。哥哥难免有点惯坏,他要玩的东西从来不让与妹妹,不过他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妹妹的,只要见了妹妹起了床,立马笑眯了双眼。
不知哪里听说这样一句话,女人,无论是18还是48,只要是没有生养过自己的孩子,还多少是有些孩子气,多少有些青涩甚至愤青的,只有做了母亲,女人才真正成熟起来,也才真正成其为女人,孩子的一声“妈妈”,正是让女人走向成熟的酵母,能牵扯出多少发自内心的慈爱、对生命的感恩。
梓萌才刚一岁、康康还要治疗,家里老人也渐渐老去,我们作为父母,身上的担子也一天天重起来,所幸希望还在,在一步步的前行中,也愿我们家从此也和希望的一样,一天一天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