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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吟唱 乡情的幽诉——熊明修诗歌艺术探幽

来源:麻城新闻网 | 2015-07-24

   作为一个生活在相形之下没有丰富的宗教资源国度里的诗人,与读坛内外强大的世俗力量相比起来,无论如何幻想、呐喊和实践,都无法克服自身的渺小、软弱和拘囿。他们独舞的灵魂找不到歌唱的舞台,找到舞台也没有热心的观众,即使有那么几个寥寥可数的观众也永远不会找到与其价值相配的报酬。当那些诗人无论以何种方式以怎样的姿态进入诗歌文本进行创作时,当然不会考虑到要寄希望于通过诗歌来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目的。生活在大别山脚下、举水河之滨的诗人熊明修,总是在不经意之中,被大别山那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甚至有点枯燥琐屑的乡村生活,将其心灵温柔地割开一道道美丽的不可愈合的伤口,让他自觉或不自觉地用其极富弹性和个性的声音将这种种风土人情嵌进一种浑然天成的结构之中,赋予其线条清晰的性格。老街、吊锅、村姑、小麦等诗歌意象,共同构成了熊明修大别山诗歌意象系列。诗人从这些“道具”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疼痛,灵魂深处周期很短的分娩阵痛一次又一次地腐乱着他,使他感受到了大别山“宁可弯折的山路/不叫山路向外延伸”(《出山》)的人生苦痛。
  熊明修的诗歌创作在追求艺术高度的同时,始终没有偏离表现时代主旋律这根能奏响历史和音的弦。只有做时代的歌手,冲浪于历史的潮头,才不会被时代吞没。熊明修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站在时代的潮头和历史的高度,通过提炼自己对中国乡村特别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别山乡村这样那样的变化的最强烈感受,来揭示时代特色,表现出其作品强烈的、鲜明的时代精神。从诗人早期的作品《师徒话明天》到近年完成的《望江南》中,都能找出所处的那个时代的主旋律,听到那个时代脉搏的跳动声,感受到历史车轮前进的脚步声。
  乡情是一个永远也写不尽的题材,作为在农村长大后来住进城市的熊明修,对乡村生活的感受是刻骨铭心的。在他几乎所有作品中,都可以咀嚼出那种充满原汁原味的乡土味道,并且诗人作品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他借助乡土诗这种充满泥土气息的歌唱旋律,站在生命本体的角度,来抒写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类终极的大爱及对真善美的勇敢追求。我不知道熊明修是否企图建立一个凌驾于乡情之上的灵魂帝国,来接受天下所有流浪、渴望回归的灵魂的皈依?
  正如著名诗人、作家张志民先生说的那样,熊明修的诗“很有生活气息”。曾被湖南一位姑娘在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全国普通话大奖赛中朗诵而获奖的诗歌《嫂子》,就是一种对鲜活人生情怀的提升,对亲情再思索之后的升华。“嫂子恨我们的时候/打我们不用巴掌/用又羞涩又甜蜜的嘴巴/起初/我们都不明白/后来明白/想回报嫂子一个吻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长大……”诗人用泥土一样朴素、挚朴的语言,把一种受理性阻碍的人情巧妙地暗示出来了,把那种隐形的充满强张力人性的多极的对立和谐地统一起来了。人情的达练,生活的磨砺,丰富的生活和艺术积累,使熊明修诗歌中的乡情变得成熟而又丰满,一如他那成熟的人生……
  如果说熊明修早期诗歌中有些对农村生活和物象进行白描式的摹写的话,那么他近十年来的诗作则跨入了文化乡愁情绪的高度之上。我们来看《望江南》这首诗,“……江南的父老乡亲/在生命和雨水的遥望中/驶起犁铧  敞开吆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墒情//哦  江南/我听见春光和春雨/均匀落地的声音/我看见撒种人的眼窝里/关不住的是春色/储藏着的是秋天”这些脱口而出的娓娓细语中,蕴含着诗人对故乡多少真挚的爱啊!一种馥郁醉人的家园气息,从纸面悄然溢出。在这首诗里,诗人的内心是多么明亮啊!另一首诗《热爱吆喝》是从农人那生生息息的吆喝声中,独到地体验出了“我们的家园/永远不知疲倦”。如梦的柔情中,饱含着诗人对“家”的强烈认同。从《小白杨》、《告诉她们》、《重返家园》等诗作中,也可以品读出深刻的家园意识。由此可以看出,熊明修的乡土诗已经由那种借助单纯的语言外壳来排遣自己心中的乡愁,上升到了对精神家园的守望这个最高层的建筑秩序,深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乡土诗的本质,可以说这是熊明修诗歌创作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另外,《根的故事》等诗中展示出的是诗人对生命的终极情感的超前体验和对生命低处那不尽的向往和追求,明显地注入了其自己的宗教信仰情绪,直逼灵魂的村庄。这对于他围绕家园这个永远的核心进行诗歌的各种形式的张扬增添了内在的动力。
  生活的本源进入创作主体,有一个从感觉体验到认识的升华过程。这个过程,在熊明修的诗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从实到虚的单一提升。诗作《竹笠》、《接近炊烟》、《老家的石凳》等中将自然与人文的鲜明对应,自然与生命的最终统一强而有力地布道在那些本身也散发着泥土芬芳的分行文字中,将人类自身的生存境界提升到了一个永恒的高度,唤起了人们对不可企求的生命燃烧的强烈精神向往和勇敢追求。
  诗作《二妮子》、《小白杨》、《山寡妇外传》等则都是以叙事的方式表现出一种对生活的无奈的直面,强烈而内在地表现出中国农村渴望文明之光的照耀,可以说这是诗人站在历史的高度发出的来自内心的呐喊,反映出了诗人对人世间强烈的忧患意识。一个成熟的诗人强烈的时代感和历史责任感从这些诗歌的字里行间悄然分离出来了。这些,都使熊明修的诗歌光芒抵达了历史永恒的时空之中,永远地延伸了诗人作为他自己的生命。
  从乡土诗中折射出深刻的哲学之光,也是熊明修诗歌超越平庸的根本所在。在《巫山神女》这首诗中,诗人吟出了“长久地仰望,我变成了石头/长久的俯视,你变成了人”至圣哲言。看似平淡的两行诗句,不仅道出了一种深刻的人生哲理,同时也把诗人自己独立健康的人格和世界观渗透进来了,并切入了中华民族的一种自尊自信的优秀心理基因。我想,对于一个审美的人,对于一个真正的诗人,再没有什么比超越自身的社会性人格,让自己的全部人格缜密地统一在一起更具有使创作不断实现突破所必须获得的巨大能量了。
  综观熊明修近几年的诗歌创作,很容易发现他的诗总是在不断突破的,并获得了足够的先锋性,无论是从语言的组合、构思的追求、气韵的突破、意象的变化、意境的营造,还是从质体与情感、节奏与理智、感情与速度等方面,都有一个质的飞跃。在《太阳出山》这首诗中,诗人通过奇特的想象,借助了语言的宇宙结构张力,将意象的情、意有机地复合在一起,把诗歌的时间和空间交错拉开的美感锲进诗中,既满足了诗人自己的感情历险,又实现了诗意的再度升华。在俘获先锋性的同时,熊明修的乡土诗也没有削弱其情感的可感性,反而使之又有了新的精神向度,使之从传统的乡土诗层面中获得了足够的离心力。诗人在经历了诗歌创作中最大的困难之后,终于取得了最大的成功。可以说,中国乡土诗的疆城正在被熊明修一寸寸地拓展,他的这种突破和超越,没有极具侵扩性的泛化的,是不会引起某种文化的涣散和沉落的。就我个人的观点而言,如果熊明修能继续沿着这条路探索下去,如果诗人能在今后的创作中,将中国古典情韵与现代意识进一步交融,从中国古典文学意美中再提炼出一点东西融入其作品的话,中国的乡土诗可就有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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