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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前几年诗歌实践的轨迹,人们惊喜地发现,新诗已重新确认了自已站立和生长的土壤,即乡村中国的黄土地。其最重要的表现就在于许多诗人又重新发现了乡村系列意象的重大意义,那些在文坛,特别是在各种流派风起云涌的诗坛变幻大旗下仍然坚守本土创作的乡土诗人们重新被诗坛内外的人们以更加夺目的内质光圈定位。就在这个时候,乡土诗人熊明修的又一部诗集《太阳出山》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了。这部诗集共分为“亲近根系”、“忘不了家的方向”、“按阳光的思路去记念”三辑,收录了诗人近几年创作的100余首诗歌精品。
作为最高秩序的精神产品,诗与思是紧密结缘的。在读完《太阳出山》这部诗集后,我发现诗人熊明修在诗歌创作上的一个巨大跨越,即他诗思的触角关怀已经由一种乡愁的渲泄,开始转向对历史、人生、现实、精神家园、人类共同命运/宿命、民族前途等终极问题的思考/拷问,真正的生命底蕴和生命意识向度已经是他通过乡土诗表现出来的最重大和最主要的主题,其涵盖度较他早年的作品要深刻得多。如他的《草坪》表达了自己对生命的一种彻悟;《柿子之光》再现了生命的神奇力量;《山之根》讴歌了生命之美;《老树》则颂扬了一种坚强不屈的人生态度。并且,诗人在自己的终极关怀中,还勇于穿过可见的痛苦的存在,展示那些可感觉的物象之后潜在的力量和深远,使我们看到了其诗歌纯熟的艺术性和涵蕴的丰富性。
在现在这样一个需要忠实地倾听的时代里,绝大部分新诗作者在创作中都不同程度地废弃了尾韵的使用,不再借鉴古典诗词和民歌中固有的格律形式,特别是十四行诗的引进,使许多可能能够坚持用韵的诗作者趋之若鹜,而熊明修却冒着使诗歌表达变得简单的危险,为坚持着依循的音乐美而努力着。他的这部诗集中的绝大部分诗作都注意到了押韵,其语言富有节奏,韵律感强烈,并且随情选韵,信手拈来,浑然天成。此外,他还特别注意在诗节中控制行数,对句式、字数也有意识地给予了一定的约束,对行内及行间韵的自觉呼应也进行了一些恰到好处的处理。这些外在的表现形式,增强了其诗歌的审美震撼力。
诗人在凝炼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诗集中的100多首诗中,有不少像《山溪的回望》、《春咏》、《春夜》、《村塘》等10行左右的短诗。在这些短诗中,真挚而凝聚的感情,从散发着芬芳泥土气息的文字中跃然纸上,其指向的丰富/复杂,其信息量的博大,其思想内涵之深刻,却令人叹为观止。
打开这本诗集,仿佛有一只抚摸灵魂的温柔大手伸进了我的思想领地,将一股股浓烈的沁人心脾的乡情洇入我的内心深处。熊明修是以乡土诗人的面貌走进诗坛并扎根诗坛的,他的成功也许最大程度上地在于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创作状态,准确地占领了自己对艺术张扬的最佳领域,最大审美限度地在诗歌殿堂里选择了适合于自己的最佳抒情载体/角度,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诗歌意象,去进行自己的诗歌实践。他耳朵/聆听、眼睛/洞察等感官感受到并从笔下流露出的,无不是大别山中那充满诱惑的乡情。在这部诗集中,诗人还把人生的哲理、时代的精神和强烈的生活气息,糅进大别山那直朴的气质,借助清新、明快的方式传达出来,即立足大别山的乡土乡情,歌唱生活,表现生活,从而开拓出了具有“大别山”文坛典范意义的审美境界,这正如著名诗评家赵国泰先生在评诗集中的《蛙声》、《踏青时节》等2首小诗中所说的,“我们的新乡土诗人主体定位就在这里”。
所以我说:还是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