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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为何成了禁书

来源:麻城新闻网 | 2025-09-18

《藏书》是李贽继《焚书》以后的又一部代表作,于万历二十七年(1599)秋在南京出版。它的出版,在思想文化界引起强烈反响风行全国。然而,它的命运也同《焚书》一样,朝廷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列为禁书。那么,这部书到底说了些什么,竟遭如此厄运呢?

在《藏书世纪列传总目前论》中,李贽概述了自己的写作动机。他认为,对事物每个有不同的是非标准,“并育而不相害”,“并行而不相悖”。然而,汉唐宋至今千百年中,却没有了正确的是非标准,因为人们“咸以孔子是非为是非”他进一步分析说,“夫是非之争,如岁时然,昼夜更迭,不相一也。昨日是而今日非矣,今日非而后日又是矣。”他主张评价古今人物和历史是非标准要尊重客观实际,要坚持“与时俱进”。基于此,他主张:不能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大胆宣称“谓予颠倒千万世之是非”。

李贽着意于“是非标准”的讨论,无疑抓住了封建社会的要害。他在确立自己的是非标准前提下,一反传统偏见,展开论证,得出了一系列颇有见地结论:他认为,隋朝杨坚父子结束南北分立的“混一南北”中发挥了重大历史作用;称蒙古族建立的元朝为“华夷一统”;称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由农民领袖陈胜吴广领导的大起义,是“匹夫首倡”;说冯道是使百姓免遭锋镝之苦、爱民养民的明相;认为曹操胸怀博大,是难得的相才;称赞秦始皇为“千古一帝”,而将汉惠帝仅作附录,说他实在“无可纪”;历史学家班固攻击司马迁的《史记》“是非颇谬于圣人”,李贽却说:“不是非谬于圣人,何足以为迁乎”;汉宣帝驳斥元帝“宜用儒生”的建议,断言“俗儒不达时宜”时,他赞为“千古不易之谈”。李贽所作的这些历史结论,前无古人,胆大如天!

李贽在《读书乐》中说:“夫读书论世,古多有之,或见皮面,或见体肤,或见血脉,或见筋骨,然到骨极矣。纵自谓能洞五脏,其实尚未刺骨也。此余之自谓得天幸者一也。天幸我大胆,凡昔人之所忻艳以为贤者,余多以为假,多以为迂腐不才而不切于用,其所鄙者、弃者、唾且骂者,余皆以为可托国托家而托身者也。其是非大戾昔人如此,非大胆而何?”说白了,李贽写史,不承前人路径,而坚持自己的一套是非标准,不怕与封建主流意识抵触挑战

李贽将陈胜、项羽、公孙述、窦建德、李密等造反英雄均列入《世纪》。他在《大臣传·智谋名臣论》说:

“士之有智谋者,未必正直;正直者,未必有智谋。世之贵正直久矣,余谓惟智谋之士不用,而后正直之臣见,节义之行始显耳。节义者,败亡之征也,东汉之末事可见已。夫惟国家败亡,然后正直节义之士收其声名,以贵于后世,则何益矣!”这段话,强调才智的可贵,要求社会能够人尽其才,而不以道德教条扼杀人才,甚至否定所谓“正直节义”,都是大胆而深刻的认识。

封建道德观,从表面看,是把道德抽象化,要求人们舍弃利益的追求而完成道德的“善”,实际是为了维护既定的社会秩序,也就是既定的物质分配形式。李贽指出,追逐利益是人的本性。

《藏书》评价历史人物抛弃历朝沿用的伪善道德标准,确实有敢与“孔子是非标准”相对抗,要“颠倒千万世之是非”的意思。叛逆的是唐代宋代以来的主流意识,这岂能为封建卫道士们容忍!

李贽死后,明统治者李贽《藏书》的影响日益扩大,十分害怕,便下令“尽收烧毁,不许存留”。好在李贽早预言《藏书》必遭厄运采取了必要保护措施,使《藏书》流传至今刘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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